干爹,父亲节里最轻松的爹

2016-06-19 王五四 王纯洁

这是我人生里的第一个父亲节,看着刚满月的女儿,我已感受到这个节日的严肃性了,它时刻都在提醒你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有人问,有了女儿以后你最大的变化是什么?缺觉,这应该也是我老婆最大的变化,好好睡个觉成为奢侈品。一睡泯恩仇,一睡解千愁,睡一觉能解决很多问题,能带来很多美好感受,很多小鲜肉明星的女粉丝们估计也是这么盼望的,吴亦凡老师的女粉们就特别幸运,好像已有多人都一睡亦凡解千愁了。
睡女粉丝的人有很多,睡的方法手段也层出不穷,有一些脏到没边了,但吴亦凡老师这种睡法,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睡相挺好,是年轻人之间的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又不是导演睡女星,官员睡下属,里面有很多胁迫和勾兑。但我想告诉吴亦凡老师一点人生经验,免费的最贵,付钱的最简单。当然,从贵影视圈还关在里面的几位前辈的人生经验来看,一次性交钱有风险,长期包月挺安全。
以合理合法的方式睡女粉丝,难道不是一种道义担当和舍己为人吗?当年陈璧君就是汪精卫的女粉,非常喜欢汪精卫,只可惜因为自己容貌一般,汪精卫对她并无感觉,当汪精卫决定去刺杀摄政王载沣时,陈璧君对汪精卫说,“你去干吧,你明天就要去死,我没有别的东西送给你,就跟你睡一晚吧。”,后来二人结为夫妻。汪精卫睡女粉睡出了责任感,还勇敢的承担了这份责任,这是大家都喜欢的温馨故事,只是这一个人负起另外一个人的责任,真的很重,就像吴亦凡睡女粉,睡完拉倒是很轻松的,但睡成汪精卫那样,把女粉睡成老婆就责任重大了。
这也是父亲和干爹的不同所在,父亲的爱如大山,大山的重任在父亲肩头,干爹的爱如流水,花钱如流水就够了,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当的爹就是干爹,最不容易当的爹是亲爹。在这个父亲节,被校园毒跑道事件困扰的亲爹们注定过不好了:6月初,北京市第二实验小学白云路分校爆发涉毒塑胶跑道事件,多名在校生出现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与此同时,北京市西城区展览路第一小学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很多在校生出现了流鼻血、过敏、呕吐、肚子痛等症状。前天杭州外国语学校的人造草坪也被检出苯、甲苯和二甲苯等超标。
凤凰网采访了北京一位中毒学生的父亲,从收入上来讲他算是中产,他说他争取北京户口、努力赚钱、走关系、从一百多平的新房搬到40平米的破旧学区房,都是为了女儿能上一个好的小学,但出了这事以后,他降低了对女儿的要求,他只希望女儿平安健康就好,而他“感觉自己失去了奋斗的意义”。很多父亲母亲努力奋斗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上一个好的学校,接触到社会顶部的各方资源,使孩子能够赢在起跑线上,但没想到反而让自己的孩子差点死在起跑线上。“失去了奋斗的意义”,我觉得是对这个社会很恰当的描述,有一大批人,他们看到也意识到了社会的现状,但他们认为可以不关心任何事,只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向上爬,一旦成功就可以改变自身所处的现状降低遭遇风险的机率,这真的是有点幼稚了,这个社会早就开启了人人不能得以幸免的模式,在这一点上,我们做到了人人平等。
在上次的疫苗事件里,和菜头说是我爸爸,很多人留言表示愤慨,其实没有必要,我心里也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归不介意,我也不可能跑过去说声节日快乐。有时候,我也经常说别人“如丧考妣”,因为他们在一些名人去世时往往表现的特别悲痛,说一些“是社会巨大的损失”一类的话,这些名人还不能是普通名人,必须是市面上传了很久的德高望重型或者社会良知型的,比如说上次的杨绛,比如说这次外交部的吴建民。这个话题其实争论过好多次,但每一次都让人不吐不快,从私交的角度来说,你可以悼念任何人,这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他是一位饱受诟病或者声名狼籍的人,别人都躲着,你却还有义气悼念,我反而敬佩你。只是,你悼念你的,我评述我的,你可以怀念他的丰功伟绩恭俭贤良,我也可以说他的桃色八卦虚情假意,你说的那个他是你们私人的情谊,“朋友、老师、同事”,我说的那个他是他在公共层面的角色,“大使、院长、主席”。哪有什么“死者为大”,你们这是从哪学来的毛病,反反复复这么多次了,你们口里的“死人为大”,其实是“名死人为大”。本来,你们做你们的“如丧考妣”状就行了,他人从公共角度评述他人的,但你们非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什么“鸽派外交家”去世是整个社会甚至是世界的损失,说王毅因为斥骂加拿大女记者而变成“鹰派外交家”,斥骂一个女记者就成鹰了?明明是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吴建民以前说过,“外交大权归中央,外交部不擅权。我们所做的决定是在中央的领导之下,没有一件是外交部自作主张……”,所以说哪有什么鸽派鹰派,全是中央派来的,一群关在鸽笼里的信鸽,非要分成鸽派鹰派,不荒唐吗?拜托你们下次换个思路,不要总说批评死人就是冷漠麻木,就是没人性,在哪个时代人性也不是体现在沉痛哀悼去世官员的身上,更何况是现在这样一个时代,一个有温度的社会不是握有社会公共资源享有公共名声的人之间的寒暄社交,而是要去关心那些不断被剥夺了社会资源并承受着巨大社会压力的个人和群体。当一个享有公共名声和资源的人,开始声称自己也是普通人,有权不关注公共话题并毫无羞愧感还振振有词时,你就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了。
这个父亲节,有两位父亲我不能不说,一个是我老家那个高中同学,就是前不久我介绍过正面临着强拆的那位,他跟我一样也是一位父亲,另外一个父亲就是他的父亲,我没有见过,也不了解,但是我同学今天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挺难过的,“我跟我爸在家等着他们上门呢”,“他们”,就是强拆队,我同学说他们是当地的几个地痞,“上门”,新闻报道里有很多解释了。我老家同学这事我大概了解了下:当地政府的征地拆迁手续不合规定;他们村靠海边,征完地要建化工厂,环评处于公示阶段,已建好的还有一座化工厂和橡胶厂;我同学找了好几个部门反映情况并按照相关程序要求给予说法,都被当皮球踢来踢去。这事我也知道,不会有结果,甚至我同学也不会有“好结果”,他现在已经处于完全无助的状态,就剩一副血肉之躯了。我知道大部分媒体对于这类题材已经毫无感觉了,但还是想帮我同学问下,谁愿意去看看?他的微信:zjwany919,加时请注明媒体单位,多谢。他的微信公号叫:垂死的鸟。
“我跟我爸在家等着他们上门呢”,上阵父子兵,祝你们父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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