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四 2019-07-21
人民艺术家张玮玮老师曾经唱过一首歌《两只山羊》,歌词比较直白:“我不过去去吧
哪 心痒的呢,听见隔壁子 哪 水响着呢,一个丫头子 嘛 她洗澡着呢,我想要过去 嘛 那门锁着呢,晚上过去嘛 哪 妈妈在家呢”……,唱完后他对台下说:你们怎么那么喜欢流氓歌曲呢?
喜欢流氓歌曲是正常的,可以纾解释放内心的社会压力,如果社会压力长期得不到释放,内心就会特别扭曲,而且还会为这种扭曲自我合理化,自我合理化的过程也就是一个不断自欺和欺人的过程,慢慢的就会逐步形成一种社会现象,你看着满大街走着的都是正常脸,但一旦需要他们公开表达或者行事时,舞台上都是扭曲的表演艺术家。我认为他们内心深处是变态的,特别是一些扮演社会公共角色的人,在高压之下,既无勇气又无担当,没有智识和能力却又不甘寂寞,既往的言论一直被现实打脸,却从未悔过依然扮演着自相矛盾的角色,说白了就是做人毫无原则,做事毫无担当。
我说这些不是抒情,是近十年近距离的公共观察,看透了形形色色的人,特别是早年风头十足的公共知识分子们,谦谦君子也好,为国为民也好,饱读诗书也好,苦大仇深也好,可他们连基本的人,都没做好。甚至有些人至今依然说有人故意有组织的污名化公共知识分子,看你们堕落的样子,需要别人污名化吗?看看你们自己的所言所行,还不够丢人吗?需要污名化吗?不要把自甘堕落,说成他人迫害,真有迫害,这不正是公共知识分子所需要去抗争的吗?不过回顾历史,在历史舞台上留下盛名蹦来跳去的,往往就是这些劣迹斑斑的表演艺术家,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这种两头都得罪的人,既得罪当下又得罪未来的行为,实在是自讨苦吃。
前阵子贺卫方老师过六十岁生日,张雪忠老师进行了发言,我觉得这个发言很有必要,很有价值,这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整个社会现象的发言,张老师雪忠说,“从朋友圈得知贺卫方老师过六十岁生日,我以后进者的身份祝他生日快乐,一切顺利。不过,看到有贺老师较亲近的友人称他为“自由主义公知”甚或“真正的自由主义者”,我倒有一点不同看法。贺老师不但在政治身份上是一名中共党员,而且一再公开表示认同“党的领导”,而中共的政治信条与自由主义又是截然对立的。应该说,贺老师身上有很多值得大家学习的地方,但就政治认知和政治立场来说,我们不能说他是一名自由主义者,而只能说他是“一名带有自由倾向的中共党员”。自由主义是一种有着系统论述和若干根本原则的政治思想甚至政治哲学,而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就如一个人声称自己相信无神论,人们就不能因为ta有时表现出对圣经的兴趣,而将ta称为“一名真正基督徒”。”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发问,长期以来,中国所谓的知识界就是一团浆糊,这团浆糊跟压力有关,跟智识有关,跟人品有关,跟人情世故有关。贺老师卫方之所以至今依然为人尊重,是因为他之前做了很多令人敬重的事情,这里要说明一下,依然有很多脑残,把“做事情”分为行动派和口炮党,我是看着这种分类诞生的,而且被很多人广泛应用,我就问你们一句,在压制言论的环境下,言说不就是行动吗?写文章不就是行动吗?难道只有肢体运动,只有快递请愿书,才算是行动派?就算行动派了?可正是连这点都分不清楚的一群脑残,一度构成了异议界的主流话语体系。
贺老师在朋友圈对张老师进行了回复,这个回复后来找不到了,可能是删除了吧,但这个回复其实……,用赵楚的话说就是,“關於近日張賀爭論說兩句個人看法。1,賀衛方對中國轉型的基本方向、目標,及推動轉型的熱情,這都是毫無疑問的,歷來努力與堅持也是値得欽佩的。2 ,學理是非與具體觀點討論中以對方黨員身份作為批評論題,我素來是不贊成的,但本次我認為是有價値的,因為賀的自由主義立場與黨員身份是其公開標榜的,而這二者之間所包含的學理上的明顯矛盾,以及重大是非是値得澄清的。3,賀在此類討論中習慣用委屈的情感表達,對批評者個性、風度等負面暗示作為回應,這是無聊的,也不是正當有力的回應。4,賀在有關問題的論述方面,相較張的一貫表達,邏輯上遠不如後者有力與清晰,這是可以覆按的,也與二人個人的處境、遭際無關。5,這樣的討論,如能循誠摯、學理的路徑進行,盡量正面交鋒,我相信,於張,於賀,於社會,都是有益的,因為這其中確實包含嚴肅而真切的大問題,真問題。6,在我看,一個誠懇的學者,同時既服膺自由主義政治思想,被追隨者目為當代胡適,同時又具有不可描述的政治面貌,並認為二者沒有矛盾,這是荒謬的,也是智識上不夠誠實的。供參考。”比较认同赵楚的说法,他虽然毛病比较多,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挺清醒的,都是公共人物,直面回应,不仅有利于说清楚个体的问题,对公共言论场也有很大的价值,不过这个真的是奢求,长期以来对方辩友就不会好好说人话,像个帽子批发商一样,大帽子一顿乱扣,我方虽然经常会给对方辩友冠以傻逼脑残的称号,但都是带着充足的论据来的。
我就不多废话了,把张雪忠老师的两段话贴完,第一段“谢谢贺卫方老师的回应。我想稍作几点澄清:(1)我从来没有觉得对谁有优越感,也不喜欢“名节”这种虚幻的东西,我自认为是一名自由主义者,所以最在乎的是自由以及自由主义的本义;(2)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做得更多,虽然也不觉得贺老师一定比我做得更多;(3)我没有“不食周粟”这种前现代思想,相反,我一直和大家一样是一位纳税人,从不觉自己在吃他人赏的饭;(4)认为党的领导与自由、民主、宪政等价值并无冲突,这是贺老师一再公开表达过的主张,而这恰恰是我不能同意的地方,并且我一直认为,这个问题对中国的政治前途具有根本的重要性。(5)最后想问一下贺老师:党的领导与法治、民主、宪政等自由主义价值到底能不能兼容?希望贺老师能诚恳回答一下,谢谢。”
第二段“我本来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的党员身份,而只是想表明,自由主义关于政治权力正当性的原则与一党政治是截然对立的,但仍有一些“通情达理”的人,说我不应该拿他人的党员身份说事。我本来还觉得有点委屈,但现在却觉得应该感谢这些人,因为他们的批评促使我开始思考如下重要问题:(1)一个人的执政党党员身份难道是别人说不得的隐私?(2)如果一个人的党员身份会给这个人带来尴尬,那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3)在一党政治下,很多人入党并非基于政治认同,而是出于现实考虑,这不必过于苛责,但这其中涉及的良心冲突问题是否就完全无所谓了,就完全可以予以回避?(4)在公共讨论中,人们是否有必要关心发言者的政党身份?或者说,即使一个人有些主张与其所在政党的立场是完全冲突的,公众也应该视而不见,以免伤了发言者的面子?(5)如果一个人在中国试图基于现代原则来看待问题,就被认为是不够“通情达理”,那是否意味着中国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国家,不适合适用现代政治与社会规则?”
张老师雪忠的话说的非常清楚了,你们却动不动就“督战队”、动不动就“绑架他人”、动不动就“逼人革命”……,即便真是绑架,绑你来有何用?看来鹤老师卫方身边不仅有章文这样的烂人,还有文章写得这样烂的人。其实本可以不写这句得罪人,但一想得罪的人太多了,不差这一两个了。一个享有公共声誉的人,其公共声誉必然给其带来这样那样的利益和便利,享受了权益就需要尽相应的义务,简单来讲,一个公共知识分子,为啥叫你公共知识分子,不仅仅是你有对应的知识,你还应有对应的勇气和责任,坐享公共知识分子的名号,需要你为公共事务干活时,却动不动就说我也是普通人不要逼我我也有胆怯的自由不要绑架我,这是无赖。你们肯定会说,我才不稀罕这个称号你要你拿走,这是日积月累的结果,这也是参与公共生活沉淀下的选择,不是一句话就能割裂开来的,至少需要一个正式的说明,比如说“我就是忠诚的共产主义接班人”,那大家就知道了,就不会要求你什么了,可悲的是,两头都要占两头都要真的人,“我真是忠诚的党员,我真是自由主义者”,你到底是叶公好党呢,还是叶公好自由呢?中国的知识分子我向来是看不起的,要学问没学问,要担当没担当,要勇气没勇气,要人品没人品。真是奇了怪了,这片土地究竟做了什么孽,满地都是公共知识分子,却只是占据了公共发言空间,又不说人话,还表现出一幅理性中立客观的嘴脸,在法治不彰的地方,动不动就指责人民群众的戾气,在没有法治公信力的地方,谈什么“个案推动法治进步”,你吃的什么毒蘑菇哪来的这么多少女般的梦幻。
被踩在脚下时你谈宽容,被人蹂躏时你谈超脱,别人反抗你称之为暴民,别人自救你认为破坏法治……,虽然用了一个排比句,但这不是抒情,而是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人民公共表演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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