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狗大法好



万达的王少爷又惹祸了,他的日狗大法激怒了一大群爱狗人士和爱国人士。一提起王少爷,很多人脑海里都会蹦出这样的画面:“少东家,大雪封山十几天,家里没米没柴已经揭不开锅了……”,每次想起杨白劳被黄世仁逼得走投无路,特别是那漂亮的喜儿被黄世仁霸占时,大家就把欺男霸女的少东家形象贴在了王思聪脸上。
不过令王少爷欣慰的是,好在还有一大群喊他老公的女粉坚韧不拔地支持着他,她们为什么支持思聪练习日狗大法?这大概要从丐帮的镇帮绝学三十六路打狗棒法说起,这打狗棒法不仅打狗厉害,打人也很厉害,日狗大法大约也是这样吧。在这次事件中我还是坚定不移地站在王少爷这一边,此处应有放狗咬人声。
小学二年级时我被狗咬过一次,从那之后我就特别期待能遇上高人早日学成打狗棒法,每次上学放学的路上我都特别留心那些路边的乞丐,有时候会给他们递上一毛钱,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语气坚定地对我说:“少年人,我看你骨骼清奇、本性善良,是万中无一的武林奇才,我这里有本打狗棒法,你拿去修炼吧,今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后来……。
后来我去了趟成都,住在蒲胖子家里,他家养了一条狗,才刚见面它就抱住我的腿前后运动着,当明白它在干什么时,我很害羞,拼命躲避而不成,可看见蒲胖子那淡然而习以为常的表情时,我想这可能是他家的待客之道吧,于是就客随狗便入乡随俗了。
我的腿不仅被狗咬了,还被狗日了,但我对狗依然没有怨恨,没有撰文把它批判一番弄个大新闻,为什么胡紫薇小姐就对王少爷开玩笑般的“练习日狗大法”这么情绪激动?对其行为冠以“伤风败俗”、“没有教养粗鄙”、“刷新网络底线”等,甚至对其个人形象也加以情绪化描述:“苍白浮肿的长脸”、“浮凸而举棋不定的眼睛”、“形似纺槌的头颈比例”、“怎么看都像一个小时候被某些不足之症困扰过的羸弱少年”,对其粉丝也指为“肮脏”等等,我能明白胡紫薇小姐那种忧国忧民痛心疾首的感受,以及身处这种社会环境的压抑和愤怒,但我觉得过分情绪化的表达以及找错了问题的根源,再大义凛然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我印象中胡小姐如此情绪激动,还是上次闯进央视新闻发布会现场,公开指责时任丈夫体育频道主持人张斌搞外遇,对于此类事件我往往会对女性表示同情,所以这次也不愿在言语上造成伤害,只是希望胡紫薇小姐不要忘记自己刚进北京台的时候,给张斌写信说自己是多么喜欢他,希望能交往,那时候张斌已经结婚了。胡小姐说“无法设想对于一个有钱人而且仅仅有钱,就会招致群体性呐喊老公操我的女性能够引导一个民族飞升”,我觉得这是错误的,不论是从生殖学角度还是社会学角度来讲,让有“钱”人操都是最优的选项,另外,“民族的飞升”跟谁操谁也没关系。
我记得作家刘恒写过《狗日的粮食》,计算机世界还写过《狗日的腾讯》,徐坤也写过《狗日的足球》,狗日的孔庆东也写过《狗日的北大》,在国产抗战剧中我们也经常会听到这样的台词:“狗日的小日本,我操你祖宗”。“狗日的”为什么引不起胡紫薇小姐的愤慨,而“日狗的”却能呢?这两者的区别在于狗是主语还是谓语而已,一个是日成,一个是正日罢了。胡小姐说“无法设想一个以日狗标榜幽默和反叛的民族会拥有一个说得过去的未来。”,其实在一个充满“狗日的”的意识形态里,我更无法设想这个民族会有一个说得过去的未来。
胡紫薇小姐千万别纠结于这些看得见的网络用词,真正该关心的是为什么有些词我们看不见。不管是你讨厌的“撕逼”也好,“日狗”也好,“碧莲”也好,都有其各自产生的语言环境、社会背景、使用场景,当初腾讯新闻官方以“芳草天党”来形容我的言论时,我就表现得很洒脱,只是转过头默默地擦干眼泪,卸载了狗日的腾讯新闻客户端。胡小姐也千万别说王思聪的粉丝就是“与博主发生性关系为人生目标的太太团”,她们就是吹吹牛,就跟我们当年说自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一样,笑话而已。
通读三遍紫薇小姐的文章,我发现她还只是个孩子,遇到一些成人字眼就恼羞,进而成怒,就像我上初中时参加歌咏比赛,老师给选的歌是当时流行的《纤夫的爱》,里面有句词我死活不肯唱出来:“……只盼日头落西山头 让你亲个够噢..…噢…”。和蔼可亲地老师不断追问我为什么不唱,当时我只是羞红了脸低下了头,要是换成现在我肯定也怒了:亲个屁啊亲!
胡小姐认为“我们比中国历史上任何时代都更好意思,我们满嘴生殖器,全面退回到一个民族的口唇期。”,我觉得这完全是在胡说,确实也是胡说的。随便举两个小例子吧:公元964年,在一个花开似锦月光淡淡的夜晚,南唐后主李煜写下了《菩萨蛮》,内容十分好意思,其中有一句是“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用白话说一遍我都不好意思:“奴家跟你见个面不容易,今晚让你弄个够”;还有一个是《红楼梦》里的,鸳鸯生气骂她嫂子的时候,用了一句很“好意思”的话:“你快夹着屄嘴离了这里”。艾玛,我都不好意思翻译出来了。
胡小姐说“八十年代的崔健是叛逆的偶像,他说在雪地上撒点儿野。他的后边有一代人诗与音乐的灵魂戳着”,崔健是不是当年叛逆的偶像我不知道,但当年没见他在广场上真撒野,他后边的确有一代诗人和音乐的“灵魂”,但这些“灵魂”背后哪一个敢说没有藏着一大批文艺女青年的肉体。胡小姐,我承认你的正义感,你应该也是个正直的人,但认识水平确实还需要再飞升飞升。
文字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表达方式也是千百种,人们对同一文字的解读也是因人而异,不要拿道德来压制文字表达,更不要拿私权私域来限制文字表达,如果你觉得文字侵犯了你的隐私侵入了你的私域,很简单,找法律去解决,而不是来限制我的表达,拿道德大棒打断我的手。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有迷惘的一代,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有垮掉的一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嬉皮士,他们因着对社会的不满,而表现出对生活失去信念,但他们并未因此而失去对人性的关怀和渴望,他们批评政府对公民权益的限制、资本家的贪婪、传统道德的狭窄,他们被丑化为吸毒者、特立独行者、社会败类,但谁也不能抹去他们对当时社会进步的推动。
这不是一个自由的年代,不是一个温暖的年代,我认为年轻人喝点酒、抽点烟、骂个娘、做点爱没什么,如果他们都彬彬有礼、因循守旧,我反而会觉得这个压抑的社会彻底没希望了。真正能改变这个时代的不是慈眉善目的长者,也不是循循善诱的理中客,而是那群不受束缚桀骜不驯的年轻人。
作为老一代人,我们的心态应该更开放,不应过于逼仄,学学“很好意思”的民国人:1922年,陆小曼跟王庚结婚,徐志摩做男傧相,当了警察局长后,王庚工作忙,对妻子陆小曼说:“我没空,叫志摩陪你”。1926年,陆小曼跟徐志摩结婚,王庚当男傧相。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什么呢?千万别对妻子说:我没空。

本文已由龙弥迩小朋友的美女大姑、著名不老辣妈、逆生长女神、国内第一套抗衰老减龄护肤品的创始人之一龙吉(微信号n2006426)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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