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说药



微信后台有个人说我的文章是他的药,再不更新他就断药了,这样说太吓人了,我不想承担医疗事故责任,在这么一个春意盎然的季节里,你硬说我是药,那我也只能是你的春药了。这些日子没更新,不是号被封,而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如果你身处五十度灰尘的沙逼北京,应该也有此类想法吧:沙逼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烟花三月下杭州吧,杭州的春天很美,烟花柳巷红尘客,贤良淑德美娇娘,杭州的美,我也时常流连忘返。
上周,我的老师越南籍华裔东北人张发财来杭州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露天摊位,我们共同见证了一场具有生殖意义的海鲜晚宴:血蛤以及牡蛎,据说大补以及壮阳。其实这种功效只是停留在神话意义上,在古希腊神话里,克罗诺斯把他爸爸天神乌拉诺斯胯下那东西割了,掉进海里化作爱神阿弗罗狄忒,爱神脚踩牡蛎壳出水,于是大家就觉得吃了牡蛎能壮阳。以形补形这种事天朝人向来深信不疑,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奔着下半身去的,也有注重上半身发育的:吃木瓜丰胸,还有极少数精英人士社会栋梁更注重精神活动和顶层发育:老板,来两份猪脑,烤嫩点。
跟张发财老师的这次会面让我明白了名字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于是我决定现在这个微信号被封后,下一个号的名字就叫王富贵,狗富贵,勿相忘。跟发财老师的会面是美好而短暂的,就像杭州的春天一样,人们常歌颂春天的美好,又叹息春天的短暂,看来人们需要一种药,让春天更持久一些,这就是春药,而爱就是最好的春药,冯唐老师不是有句名言嘛:十粒春药,不如你。
在现代人眼中,春药成了一种保健品,而在古代,春药则是杀人不见血万中无一的毒药,毒性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淫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在《天龙八部》里出现的阴阳和合散,差点让初出家门的纯情佛教徒段誉险些酿成乱伦惨案;在《雪山飞狐》里,胡斐中了春药‘桃花雾’后欲火焚身,好在程灵素自动献身,解了燃眉之急;在《金瓶梅》中,西门老师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吃了性味过于燥烈的春药,直接精尽人亡。正如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所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春药请遵医嘱服用。
初中时看武侠小说,最爱的桥段也是大侠中了奸人奸计,误喝下一杯放了春药的毒酒,要想解毒就必须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宽衣解带献身于他,否则就会七窍流血精血逆流而死,当时很不理解为什么行走江湖多年,识破无数奸诈毒计的大侠却会看不透掺了春药的区区毒酒,成年后才懂这特么是大侠将计就计啊,于是我们就常喝爱情这杯毒酒。
对春药最热衷的非帝王们莫属了,他们除了想长生不老,还希望金枪不倒,在服食所谓“不老药”仙丹的同时,还遍寻“壮阳药”,欲幸遍后宫美色。宋朝有个皇帝叫宋度宗,经常纵欲无度,《续资治通鉴·宋纪》里记载了他的丰功伟绩:“及帝之初,一日谢恩者三十馀人。”,谢恩是宫中旧例,如果后宫妃子奉召陪皇帝睡觉,次日早晨要在门口感谢皇帝的宠幸之恩,主管的太监会详细记录下受幸日期,虽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但这位度宗一夜三十次郎,基本也是吃了春药。被大权在握者睡了还要表示感谢,这在当下也是非常普遍的,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但我们的都被代表们吃了。
在大好春色里写春药确实是一种享受,被暖暖的日光射得有些心神一迷胡言乱语了,曾有位女权爱好者批评我老爱拿女、性开玩笑,其实不是开玩笑,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和尊重,对于女权我也是持支持立场的,没有当年的女权解放运动,就没有今天我们在春日的街头欣赏到的白花花的大腿,我们应该铭记女权运动为这个社会作出的贡献:1937年,多伦多,两个女性穿着超短裤走在大街上。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批在公共场所露出大腿的女性,美不胜收。
写完这篇浑身充满正能量,花正红,风正轻,趁阳光还暖,春色尚浓,给自己泡一杯明前龙井,拧开了办公桌上的收音机,享受这美妙的春日午后:
“请问是赵主任吗?”
“打造高品质的生活是我们的追求,重振男性雄风是我们的信念。我是赵主任,请问有什么问题要反馈给我们?”
我的朋友温克坚说:谎言和恐惧是独裁统治的两个重要手段,技术赋权背景下,国家谎言机器已经逐渐失灵,而官方奉行的恐惧策略依旧大行其道,甚至为了弥补谎言失效而有所加强。如何面对恐惧,是个复杂话题,作为个体,如果暂时战胜不了恐惧,那起码可以少扩散恐惧。社会交往有风险,但这种风险是可以管理的,不能为回避这种正常社会风险而渲染他人就是地狱的恐惧心理,从而陷入独裁体制期待的人人自危的心理陷阱。事实上,人际网络是对抗独裁体制的重要资源。
那么如何战胜恐惧,如何管理社交风险呢?我个人的经验是喝点酒,喝什么酒呢?被五岳散人渣称为“范跑跑”的范美忠老师代言了一款名为“金枣醇”的白酒,挺好喝。有需要者可点击“阅读原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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