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被逐出师门和清除出党的大闸蟹



2015-09-27 王大姨 王大姨

亲自结过一次婚后,愈发觉得只要是认真对待结婚这事的人,很少会离婚,因为结一次婚实在是太累了,这种累就像我们乡下的交警在查酒驾:把警车藏在路边的果园里,人趴在路边的草丛中,静静等待着酒驾的乡村野夫的到来……;这种累就像是马恩几百年前吹过的牛逼,现在洗都不洗就拿出来逼人接着吹一样。“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姐,你在哪?共青团员需要你!
一直认为椒盐虾爬是对虾爬最大的不尊重,就像红烧大闸蟹是对大闸蟹极大的侮辱一样,感觉自己以前像是一只生活在水草丰美的湖泊里的大闸蟹,自由地横行游走,自由地欺负小虾小鱼,自由地恋爱交配,现在被人爱上了,交友广泛了,还被冠以“阳澄湖”的名头,手脚束缚住,搁上两片姜上锅一蒸,红了,也死了。
人民大学硕士生郝相赫像是另外一只大闸蟹,一只被逐出师门冠以“狂徒”的大闸蟹,他是一只系出名门的大闸蟹,却在阳澄湖的蟹池里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狗屁阳澄湖大闸蟹,徒有其名,还不如固城湖的好,还那么贵。于是他即将被逐出“阳澄湖”并取消“阳澄湖大闸蟹”的称号。前几天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孙家洲在网上发了《为断绝本人与新招硕士生郝相赫的师生关系告学界朋友与弟子的公开信》,孙院长说“师生之交首重道义。是我多年来与弟子相处,重要原则。……今年新招收的硕士生郝相赫发出的微信,居然对阎步克先生韩树峰先生无端嘲讽。我极为震怒!当即发出公开评论,怒斥狂徒……,问题已经暴露无遗,学界自有学界的规矩与尊严。”
我看了下郝相赫的发言,并没感觉有不妥之处,即便是几个看上去很激烈的词,也无伤大雅,他说“人大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从这个垃圾系引入大量的唐宋领域老师……如果不是跟北大历史系这个垃圾系合作而是跟南开或者北师大合作的话好太多。”此外,郝相赫还留言建议学弟研友,“想考魏晋或唐朝的千万别来我校,去武大清华吧。”,郝相赫很推崇李凭,他说“魏晋南北朝史领域有李先生这么杰出的学者南下澳门了,而在北京,中国的两大文科名校——人大、北大里执教魏晋南北朝的导师却没有人及得上李先生的水平。”,从以上话语即便看不出郝相赫的学术水平如何,也能看出他的欣赏能力还是很好的,他的导师如此情绪激动地要将他逐出师门,无非是他的言语之中对所谓的权威充满了不屑,你可以不屑,你可以自毁前途,但你是我的学生,你这样轻狂会影响到我,所以孙院长才在信中说“此后,郝相赫的任何言论,他的未来发展,都与我无关。”,尊卑有等、长幼有序,这或许就是孙家洲院长说的“学界自有学界的规矩与尊严。”,只是在这样不堪地学术环境中,连独立的学术探讨、对权威的质疑都不允许存在,你们学界哪来的尊严?或者说哪里有什么学界?
孙院长强调“师生之交,首重道义”,但从他的言行来看,孙院长既不懂为师之道,也不讲师生情义。在成人的社交圈子里,特别是中上层由各类利益绑定的社交圈子中,人们特别“彬彬有礼”,从不说出格的话,做出格的举动,人们都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圈子里游走,维系着自身的利益和地位,谁谈论了一下“政治”,谁发表了一点非“主流”的看法,即被视为异类,或是成为被清除的候选者,就像人民日报的那篇文章《不信仰共产主义的要清除出党》,不知道郝相赫是不是党员,倘若他是,我想他不仅要被逐出师门,还要被清除出党。郝相赫对于他的圈子,其实是他导师带他进入的圈子,进行了“出格”的评判,这自然是天大的“幼稚”,这个圈子自然也容不下他,在这片土地上到处是这样的圈子,所谓的学术圈更是如此,只不过撕逼干坏事时他们显得文质彬彬,大家都在干着同样的事,区别只是贩夫走卒用老汉推车,文化学者用传教士姿势。
这件事情基本已经到了尾声,若从利益角度来看,受损者必然是那个说出真相的小孩,即便是他又发了一封致歉信表示“刚入师门,就给导师孙家洲老师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未能深刻领会孙老师的谆谆教诲,在此向孙老师表示诚恳的歉意,恳请孙老师能够继续容留我做您的学生,接受您的教导。”,而最初郝相赫是这么说的“我作为通过国家统一考试招考的硕士研究生,我必须声明,我没有违反任何组织纪律,我将不惜一切手段……”,这就是“学界”对人的改造。
其实,我也是学界的,我青年时代就读过《知音》、《少男少女》等著作,也喜欢了解李二狗、许三多、宋石男等国内学界代表的生平和思想,我还读过莫之许、凤姐、刘氓原等人的作品。格林兄弟的《苦命的妹子啊,七个义薄云天的哥哥为你撑起小小的一片天~》对成年女性的恶毒、少女的单纯、七哥哥善良的描写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第一次去四川,专程去了莫之许当年酒后摸着姑娘的大腿用英文背诵林肯在葛底斯堡演讲的苍蝇馆子,第二次去四川我去了宋石男经常去的酒吧,点了宋石男爱喝的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四种基酒再加入冰块、白薄荷酒、柠檬汁等调制而成的饮料,我想体验一下当年宋石男写下那些艳情故事时的精神世界和实地氛围。
真正的学界,从不轻易说自己是学界的,就像大流氓,从不轻易耍流氓一样,像石扉客老师这样,认真讨论新闻学界和新闻业界的人还真不少,没结婚之前我不懂事,以为中国没有新闻只有通稿和指令,后来看了石扉客老师在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60年院庆学术论坛分会场上的发言才知道,不但有新闻界,还有新闻业界和新闻学界之分。石老师“尖锐地批评说,新闻学界没有在媒体和记者们遇到权力压力的关键时刻给予声援,而把更多精力集中在对媒体报道操作层面的挑剔”,石老师“甚至暗示说,新闻学界老师们只顾追求自己的名利,而没有与新闻记者共同承担推动社会进步的重任。”,很多人被石扉客老师所感动,特别是一些新闻业界人士,一个叫陈杰人的说“沈亚川先生这番批评,能够引起新闻学界的自省,也能促进学界和业界的融合。唯如此,中国新闻业才会迎来一次新的发展契机。”,不知道这位陈老师是什么界的,但他的殷切希望注定落空,简单点说只要有相关部门的存在,哪里还会存在什么学界和业界,全是无界。你们作为新闻从业者,可以谈新闻理想,我也认识一些值得我尊敬的新闻人,但这些不是避谈新闻管制的理由,更不能沦为新闻不自由的遮羞布,所谓的新闻学界和业界,请你们在讨论谁更纯洁时,首先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莽汉身上骑装纯给谁看?强压之下,允许各自适度装逼,说些彼此鼓励的话,装些温暖人心的逼,可说好了一起装逼,全特么你装了,这样不好。在笼子里出生的鸟认为飞翔是一种病,这个我能理解,但你不能病到认为笼子就是天空,还以这个为基础讨论如何自由地飞翔,你以为自己是凤凰传奇吗?
党员不信仰共产主义的要被清除出党,学生说本校学术水准不高要被逐出师门,阳澄湖里的大闸蟹说自己其实也没好吃到哪去要被开除蟹籍,萤火虫说自己不是电灯泡估计也要被逐出队伍,每个群体都有自己不可触碰的原则,一旦有人特别是内部人说出真相或者不同的声音,那么他就危险了,所以更多人宁愿小心翼翼的维系着那层关系,也不愿袒露心声,就像那些羡慕国外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的中国人,他们喜欢国外的明星、大学、电影、品牌、篮球,但嘴上却无时无刻不对国外表达着“敌意”,这种敌意像是一种身份属性的标签,可以保证自己在这个群体里的安全不被认定为异类,而一旦失去这个标签,就有可能成为一只被逐出师门和开除党籍的大闸蟹。
中秋佳节来临之际,不能光是打击,也要给予温暖的祝愿,“莫道萤光小,犹怀照夜心。”,希望渺茫,努力还是不能放弃的,你们加油吧,只是希望萤火虫们别把自己当成发电机。
写完我才发现,这是一篇极适合给大闸蟹做广告的文章,所以硬性插入广告一则:
生活中突如其来的胃口无处不在。这种口胃共鸣,就像撒尿圈地,以味道来辨认臭味相投者。就好比有人愿意喝鸡汤有人愿意喂你喝鸡汤有人愿意为你的鸡汤送蘑菇,往你的瑶柱里放木耳,你的脑子里补核桃,你的购物车里塞山货。你出钱,我出力,臭味相投,我不坑你。东北胖子阿志长白山【山货代购】,让你的土鸡值得等待的榛蘑。有意者请点击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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